景彦庭苦笑了一声,是啊,我这身体,不中用了,从回国的时候起,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,还能再见到小厘,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,已经足够了 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,因此什么都没有问,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,表示支持。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,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:我说了,你不该来。 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,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,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。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她很想开口问,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,再慢慢问。 景厘剪指甲的动作依旧缓慢地持续着,听到他开口说起从前,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。 在见完他之后,霍祁然心情同样沉重,面对着失魂落魄的景厘时 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,没有一丝的不耐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