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祁然缓缓报出了一个地址。 吃过午饭,景彦庭喝了两瓶啤酒,大概是有些疲倦,在景厘的劝说下先回房休息去了。 然而她话音未落,景彦庭忽然猛地掀开她,又一次扭头冲上了楼。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,抬起眼来看着他,低声道: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,对我而言,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。跟爸爸分开的日子,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,所以,从今往后,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,一直—— 霍祁然听了,沉默了片刻,才回答道:这个‘万一’,在我这里不成立。我没有设想过这种‘万一’,因为在我看来,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,不会有那种人。 霍祁然也忍不住道:叔叔,一切等详尽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,可以吗? 霍祁然闻言,不由得沉默下来,良久,才又开口道: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。 他去楼上待了大概三十分钟,再下楼时,身后却已经多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。